入颈动脉的瞬间,她瞥见窗外无人机阵列正在重组十二面体结构,某个棱角处闪烁着与照片冰裂纹相同的频率。
三小时后,柴油发电机的轰鸣混着打印机吐纸声。
邬凌把泛黄的传真纸按在防弹玻璃上,晨光穿透纸张显露出克格勃第三总局的钢印水印。
“1987年3月15日,tk - 39最后一次执行代号‘白夜’的运输任务。”他的指甲在“切尔诺贝利”这个词上划出凹痕,“但档案显示当天该机车在明斯克维修厂大修。”
盛瑶的睫毛在晨雾里结着细霜,她突然用美工刀划开传真纸边缘,露出夹层的碳粉痕迹:“双层加密?”刀尖挑起纤维层里若隐若现的坐标,“北纬69°25"……这不是新地岛吗?”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防弹玻璃突然泛起涟漪状波纹。
邬凌条件反射般将盛瑶扑倒在地,战术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他们头顶时,玻璃上赫然映出十二道等距排列的激光瞄准红点。
盛瑶的后背紧贴着冷藏柜,某个病毒培养皿的震动频率与她的心跳同步加速。
“声波共振干扰。”邬凌贴着盛瑶耳廓低语,热气在她冻红的耳垂凝成水珠。
他摸出庆功宴剩下的鱼子酱罐头,将黑色鲟鱼籽撒成北斗七星阵型。
当第七颗鱼籽落定时,玻璃上的红点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状,随即消散在晨雾里。
盛瑶的军靴跟部传来轻微震感,那是邬凌用摩斯密码踩出的指令:准备撤离。
她佯装整理病毒样本,实则将三支冷冻血清藏进发髻。
转身时,发现邬凌正用止血钳夹着那张神秘照片,在战术手电筒的冷光下,车窗人影的防护服袖口逐渐显露出北极星图案。
“普列汉诺夫疗养院。”邬凌突然吐出这个名词,盛瑶注意到他的瞳孔在说“疗养院”时轻微收缩——这是他们上周追查军火走私案时遇到的废弃军事基地。
当时地下三层实验室的培养槽里,漂浮着与照片中祖母绿电弧相同的发光菌群。
两小时后,伪装成冷链运输车的装甲车碾过西伯利亚铁路支线的冰渣。
邬凌蜷缩在车厢夹层,膝盖顶着盛瑶的战地摄影器材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