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个磁暴手雷吸附在克莱因瓶表面时,暗金色溶液突然沸腾成诡异的几何图形,某种超越人类理解范畴的引力场开始撕扯他的骨骼。
盛瑶的尖叫声突然刺破所有杂音:"能量护盾的相位偏移量超过阈值了!"
邬凌的作战手套在强磁场中碳化成粉末。
他盯着手腕上开始倒计时的军用芯片,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父亲在北极科考站留下的最后影像——那个永远凝固在暴风雪中的微笑,此刻正与疯狂旋转的克莱因瓶重叠。
当第七枚磁暴手雷就位时,金字塔内部突然陷入死寂。
邬凌用牙齿扯开最后的安全栓,视网膜上跳动的倒计时还剩三秒。
某个超越维度的引力奇点正在形成,他能清晰看见自己的血珠悬浮在空中,勾勒出黎曼猜想中最复杂的流形结构。
"瑶瑶。"他突然对着喉麦轻笑,"记得把我那份伏特加倒在父亲的墓碑前。"
二十四道贯穿天地的蓝白色光柱突然撕碎暴风雪。
盛瑶从倾覆的指挥车里爬出来时,看到整个冰裂谷正在量子级别的湮灭当中重构。
那些燃烧的装甲残骸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在克莱因瓶坍缩的辉光中化作基本粒子。
当最后一丝猩红光束消失在极光中时,邬凌浑身是血的身影从空间褶皱里跌出来。
他怀里抱着的球型核心装置正在褪去暗金色光泽,变成最普通的钛合金球体。
"你他妈"雪枭小队长冲过来时被石墨凝胶滑了个踉跄,"怎么活下来的?"
邬凌把烫伤的右手藏进战术背心,眯眼望着开始放晴的夜空:"克莱因瓶的奇点爆发前,我用父亲设计的真空衰变场制造了十的负三十五次方秒的时间回廊。"他踢了踢脚边的钛合金球,"足够把反物质晶体的排列顺序打乱十七次。"
庆功宴的篝火在午夜点燃时,盛瑶正用纱布缠紧邬凌碳化的右手。
卫星通讯器突然震动起来,全息投影里跳动着总参谋长授勋的画面,但邬凌的军用芯片却在此刻发出异常频闪。
"北极圈残余磁场数据。"盛瑶皱眉操作着平板,"等等这个波形图"
邬凌突然按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