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管道传来的震动频率——有人正在五十米外的配电室调整电压。
“阿尔汉格尔斯克……黑海……”他嚼碎含在舌下的薄荷糖,冰凉的刺激感让太阳穴突突跳动。
那些用鱼胶粘合的旧报纸碎片在脑海中自动拼接,与三年前卫星图上某个废弃雷达站的阴影重合。
当窗外的直升机轰鸣变成尖锐的蜂鸣声时,他猛然扯下橡胶手套,沾着汗水的指尖在玻璃上画出顿河支流的走向。
周将军的副官端着枸杞茶进来时,邬凌正把1968年的气象记录册塞进微波炉。
“你疯了?”陶瓷杯摔碎的声响中,邬凌已经设定好30秒加热档。
泛黄的纸页在微波辐射下渗出淡蓝色的油墨——那是克格勃用放射性同位素特制的隐形墨水。
“告诉老周,我要去37号哨所取他藏在枪柜里的伏特加。”邬凌甩开副官阻拦的手,军靴碾过地板上渐渐显现的经纬度坐标。
走廊尽头的电子钟显示23:47,这个数字让他想起信件碎片上二十三个烧焦的圆点——正是莫斯科地铁3号线末班车发车时间。
吉普车碾过结冰的公路时,仪表盘上的辐射检测仪突然发出蜂鸣声。
邬凌单手扯开军用罐头,用叉子尖蘸着肉汁在挡风玻璃上计算粒子浓度梯度。
后视镜里,三辆没有牌照的越野车始终保持着精确的15公里间距——这个距离刚好超出普通步枪的有效射程。
当锈蚀的铁丝网出现在夜视镜里,邬凌的喉结微微抽动。
37号哨所的瞭望塔倾斜角度与信件上铀235氧化物的分布曲线完美契合。
他故意将车头撞向混凝土路障,爆裂的安全气囊里飘出细碎的荧光粉末——那是他提前撒进去的稀土标记物,此刻正粘在那些看不见的红外警报线上。
五分钟后,邬凌蜷缩在废弃弹药箱里,看着夜视镜中浮现的绿网格。
那些伪装成爬山虎藤蔓的光纤传感器,每隔17秒就会在东北角形成03米的监控盲区。
他吐出含在口中的磁铁,让作战服上的铜纽扣吸附住通风管盖板,坠落声完美融进远处野狼的嗥叫声。
地下二层的潮湿空气带着电离后的腥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