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在装备发展局,他亲手核验过北斗三号第47颗卫星的轨道参数,当时系统显示的倾角分明是412793°。
千分位的误差在普通人眼里微不足道,却足以让反卫星武器的拦截窗口提前27秒。
“马上撤离!”他突然扯断通讯线路,抓起盛瑶的手腕撞开集装箱门。
江面货轮的探照灯扫过时,他看见三百米外码头起重机顶端的反光——那不是玻璃的折射率,而是某种复合材料的镜面反射。
盛瑶的高跟鞋在湿滑的甲板上打滑,怀中的相机却稳稳对准夜空。
取景框里,国际邮轮“蓝宝石公主号”的桅杆顶端,有红绿交错的航行灯正在以奇怪频率闪烁。
当她调整到红外模式,立刻捕捉到嵌在灯罩里的微型激光发射器。
“是相位阵列雷达的简化版!”她的惊呼混着江风灌进邬凌耳中,“这种定向信号发射器,应该出现在052d驱逐舰上而不是”
邬凌已经拽着她翻过防汛墙。
凌晨的滨江步道空无一人,但绿化带里新换的樟树让他太阳穴突跳——这些乔木的种植间距精确到厘米,与他在某国海军基地见过的防空导弹阵列布局完全一致。
更可疑的是树根处散落的有机肥,在夜视仪中泛着军用防冻液的荧光绿。
“去和平饭店。”邬凌拦下出租车,用带硝烟味的手指在盛瑶掌心画加密坐标,“老徐的婚宴应该刚开始。”
盛瑶感觉后槽牙微微发酸。
她知道这个潜伏在酒店后厨二十年的老兵,更知道所谓婚宴其实是军情系统定期更换密匙的掩护。
三个月前他们就是借着鲍汁鹅肝的餐车,把被篡改的导弹燃料配方送进了检测中心。
出租车拐进南京西路时,邬凌突然按住盛瑶要去开车窗的手。
后视镜里,那辆黑色奥迪a6已经换了三次车牌,但左前轮毂盖上的刮痕让他想起上周在空军疗养院见过的特殊伤员——那个因“意外”灼伤视网膜的导航系统工程师,病床栏杆上也有同样的半月形凹痕。
当盛瑶假装补妆举起化妆镜,清晰看到奥迪后座伸出的长焦镜头。
那圈淡紫色的镀膜反光,与半年前渗透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