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吹开他脖颈处的紫色结晶，露出皮下跳动的绿色信号灯——正是上周海军演习时植入的敌我识别芯片。
"不是中毒。"邬凌用勋章边缘刮开通风管道内壁的苔藓，露出用荧光涂料书写的摩尔斯电码，"他们在用人体当信号中继站。"破碎的晶体代码在他染血的瞳孔里重组，当第七组数列闪过时，他突然抬脚踹向通风管道转角处的承重栓。
铅合金阀门轰然坠地，露出嵌在混凝土里的黑色控制台。
二十七个琥珀色按钮排列成北斗七星图案，按键表面浮刻的正是三小时前他们在机密档案室见过的电磁脉冲频谱图。
邬凌扯下陈默烧焦的战术手套，用碳化纤维在控制台表面擦出七道焦痕——正好对应北纬38度线上七个未公开的雷达基站。
当最后一个按钮被染血的指尖按下，密室顶部的卫星轨迹突然扭曲成环状光圈。
悬浮的纳米薄膜发出高频蜂鸣，所有中毒的技术员同时剧烈抽搐，防毒面具内侧渗出带着金属光泽的汗液。
邬凌盯着控制台屏幕突然跳出的倒计时，抓起陈默的匕首插进数据接口。
"这不是袭击。"他转动刀柄时，匕首的锯齿刃口与加密芯片碰撞出火星，"是定位校准。"崩落的金属碎屑在气流中组成三维拓扑图，正是太平洋舰队最新部署的隐形潜艇阵列。
通风管道突然涌出的新鲜空气吹散代码迷雾时，邬凌已经用血在墙面上画出了完整的卫星变轨方程式。
盛瑶的尖叫声突然刺破电磁杂音："东北方向！"邬凌条件反射地扑向控制台右侧，被纳米薄膜覆盖的监控屏幕突然亮起——二十架超音速战斗机正从珊瑚海方向逼近领空，机翼下方悬挂的正是上周情报简报提到的量子干扰弹。
"老陈！"邬凌扯开喉麦嘶吼，"七号协议！"陈默用残存的左手拍向心口，植入式通讯器在肋骨间亮起红光。
当邬凌将沾满血的控制台线路接入战友体内时，整间密室的纳米粒子突然向陈默伤口处汇聚，在他胸前凝成微型信号发射塔。
国防部地下指挥所的警报声通过陈默颤抖的身体传来时，邬凌正用牙齿撕开密封的应急频段发射器。
当他的手按在陈默胸口的纳米聚合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