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手套擦过盛瑶的相机外壳。
取景框里闪过转瞬即逝的红外光斑,像是某种电子设备在八百米外灌木丛里的反光。
二十吨重的电磁干扰车发出轰鸣,掩盖了远处树枝断裂的细微声响。
当第一枚干扰弹升空时,邬凌突然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热成像屏幕上的低温螺旋开始逆时针旋转,那些本该被屏蔽的金属碎片竟在沙地上划出了新的轨迹。
他抓起通话器要调整参数,却发现频道里传来诡异的金属刮擦声——就像有人用指甲反复刮擦麦克风。
“邬专家!”防化团少校举着结霜的检测仪跑过来,“铅盒的放射性……”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防空警报切断。
邬凌抬头看见西南方的热气球正在急速爬升,气球表面印着某国际环保组织的标志,但吊篮里伸出的长焦镜头反射着军用级镀膜的光泽。
盛瑶突然抓住邬凌的手腕,她的钢笔在地图上自动画出连续折线。
两人对视时,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寒意——这支笔根本没有安装电子元件。
邬凌掏出怀里的机械怀表,发现表盘玻璃内侧凝着六边形的霜花,秒针正在以两种不同的速度交替跳动。
当最后一名士兵撤出隔离区时,邬凌站在指挥车顶棚上举起望远镜。
晨雾中隐约传来履带碾过碎石的声响,但热成像仪显示那个方向没有任何热源。
他掏出贴身口袋里的毒蝎芯片,金属表面突然浮现出类似人脸轮廓的冰晶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