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递来的热成像仪显示机场跑道正在结出诡异的六边形冰晶。
邬凌突然抓起盛瑶的手按在管道壁,某种次声波震动正顺着金属传来,与货舱警报形成令人牙酸的共振频率。
“带人去截断3号跑道的地下光缆。”邬凌撕下袖口的军衔贴片,露出下面藏着的石墨烯涂层,“把这些撒在五十米半径的通风口。”王中尉瞳孔收缩——这是对付量子雷达的原始却有效的手段。
当第十三个冰晶六边形在跑道炸开时,盛瑶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污水管凹槽。
邬凌扯开她的发带,微型发信器正在渗出淡黄色电解液——有人远程激活了它的自毁程序。
他咬破食指在军靴侧面画出坐标,王中尉的突击队立刻分成三组扑向不同方向。
“你早知道有内鬼。”盛瑶的指控轻得像声叹息。
邬凌正用染血的兵牌折射月光校准方位,闻言只是将她的手掌按在自己脖颈处——那里有枚伪装成胎记的皮下传感器,此刻正以每分钟三次的频率震颤,对应着三公里外信号车的移动轨迹。
三声夜枭啼叫划破夜空时,突击队的包围圈已经成型。
十二个黑衣人被电磁网困在廊桥夹角,他们的战术目镜因过量信息流冲击而淌出粘稠的有机溶液。
王中尉踩着某个正在融化的瑞士军靴,将注射器扎进黑衣人首领颈动脉的动作比外科医生还精准。
“甲基改良版,配合视网膜投影审讯法。”邬凌捂住盛瑶观察的眼睛,自己却紧盯着对方抽搐的嘴角。
当黑衣人首领吐出“黑水”这个词时,货舱方向突然传来金属箱集体解锁的机械音——比预定时间提前了四十七分钟。
盛瑶突然抓住邬凌的手腕:“三号箱的密码……是倒转的柏林墙倒塌日期……”她指尖的莫尔斯电码还在持续,与突击队携带的声波形成某种诡异的同步。
邬凌反手将她的手指按在军用水壶表面,铝制壶身立刻显现出荧光数字——正是他去年在巴尔干半岛销毁的某份绝密档案编号。
王中尉的审讯比预期快了六分半钟。
当“某跨国军事外包公司”这个词第三次出现时,邬凌已经组装好简易信号追踪器。
他望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