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恢复的终端突然弹出三百个病毒窗口,每个窗口都在播放不同年代的战争纪录片。
但盛瑶发现所有画面里的钟表指针都停在三点二十七分——正是干扰信号首次出现的时间。
“帮我举着这个。”邬凌突然把信号塞给盛瑶,自己扯开烧焦的领口。
他锁骨下方贴着块医用胶布,撕开后露出嵌在皮肤下的生物芯片——这是五年前参加国际军事竞赛时植入的备用存储器。
当黑客的病毒代码突破第七层防火墙时,邬凌的生物芯片突然开始发烫。
他扯断三根数据线接在锁骨位置,在盛瑶骤缩的瞳孔倒影里,看见自己渗血的皮肤表面浮现出荧光蓝色的等高线地图——那上面某个坐标点正以三短三长的频率闪烁。
所有攻击在此时戛然而止。
邬凌盯着突然黑屏的终端,听见通风管道传来物体滚落的声响。
盛瑶的军刀还抵在昏迷的间谍颈动脉上,但她发现邬凌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锁骨上闪烁的坐标吸引——那些荧光线条正在皮肤表面缓慢旋转,像极了上周出现在重要文件上的神秘图案。
“老吴说气象监测车消失了。”盛瑶突然打破沉寂,她擦掉睫毛上结霜的血渍,“但他们在车底发现了这个。”抛过来的金属片在操作台上旋转七圈半停下,表面蚀刻着与邬凌皮肤上完全相同的等高线。
邬凌的指尖抚过锁骨下滚烫的芯片,那些闪烁的坐标突然开始向心脏位置移动。
实验室外传来技术组欢呼设备恢复的声浪,但他此刻只听见自己太阳穴血管跳动的声音——某种比国际黑客攻击更隐秘的危机,正随着皮肤表面旋转的荧光线条悄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