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自己想了。
要知道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计策比提刀上战场杀敌更痛苦。
赵暮云摸着下巴,紧锁眉头,将目光锁定在蔚州城附近一带。
“老唐,这条河是什么河?从哪里流到哪里?”
忽然,赵暮云用带鞘的佩剑,指向舆图上一条流经蔚州城的河流。
“大人,这便是涞水,便是从飞狐岭的一处山谷流出,蜿蜒三十多里,便抵达蔚州城附近,然后向东汇入桑干河。”
唐延海带着手下多次侦探敌情,显然对蔚州一带的地形已经了解于心。
当赵暮云问起这条河的时候,唐延海马上回答。
“这就是了!”
赵暮云听后点点头,随即道:“飞狐岭何处山谷,老唐你带我去看看!”
“大人,这下了大雨的,现在去看,恐怕有危险。”唐延海一愣,劝道。
赵暮云朝唐延海眼睛一瞪,不怒自威。
“既然你要去,没有问题!我带路!”
唐延海马上改口。
当初在延庆墩烽燧台,唐延海多少还有点倚老卖老的资本。
可如今,唐延海在赵暮云面前,已然是恭恭敬敬,当一名好下属。
只有赵暮云跟他们兄弟相称,他们却不敢明目张胆这么称呼了。
毕竟人到一定的位置,有些事情不能乱了规矩。
在众人的一脸懵逼中,赵暮云带着唐延海走出大帐。
除了林丰和胤稷若有所思外,钟大虎、杜威、武尚志、王铁柱等人是一头雾水。
赵暮云在大帐内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要出去了呢?
想必是他在舆图中发现了什么,而且还与这个涞水有关。
大家的好奇心更重,互相对望着,想从对方的眼中发现什么端倪。
结果肯定是一无所获。
此刻,外面已经淅淅沥沥下着雨,地面变得湿淋淋起来。
有士兵在帐篷周围挖排水沟,不让雨水流进帐篷内来。
更有很多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将粮草辎重好好遮盖起来。
雨越来越大,天地间一片白蒙蒙。
到处都是沙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