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是那个晚上睡觉会说梦话的小姑娘。
“刚才好多血。”莫珂没经历过这些，她怎么会不紧张？
但她不敢露怯，她等不得，这次她要是稳不住，只要晚了一步，令中会面对什么她都不敢想。
她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一遍遍在从细节中发现小问题。
再在脑海里一遍遍思索，还有玉牌的指引，她越是平淡冷静，拿出本事来才能让人信服。
越是在他们抓耳挠腮的时候开口越能有主动权，要救人，必须是她说了算。
他们没有金手指，更没有天眼，这一场人心的拼杀她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这会一下子松懈下来，她差点站不稳。
“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恶人总要有恶报，我们可以心善，但不能仁慈，珂珂，你忘了陈小朵的事情了？”
孟令中看着莫珂好像陷进了什么困境中，他看着她的眼睛一遍遍说着她没错。
“我知道，只是我有点慌。”这些莫珂都懂，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后世遇到再多事，再多的挫折，也没有枪战的，她不禁庆幸自己生在了一个和平的年代。
但什么事总要有第一次的，这只是开始，她的男人要往上爬，她也要闯，以后这些就避免不了。
莫珂一遍遍在心里安抚着自己。
“珂珂，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回来几天几夜没合眼，一闭眼总觉得那些血液粘在自己身上。”
“后来我在战场上分了神，就那么一瞬间，我后背的战友中了枪，他……他刚十八岁，出发前还和我们说这次回来就请假回去相亲。”
“可后面他伤了腿，成了残疾，相亲对象没了，家里也闹翻了天，我当时很迷茫。”
孟令中平静的语气让那边思绪混乱的莫珂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