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将吉普车熄火,停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松林的沙沙响。
他静静坐在车里,闭目凝神,意识沉入空间。
将方圆三公里内仔细扫描了一遍——没有人,连放羊的痕迹都没有。
很好。
将工具拿出来后,把车放进空间里。
他缓缓走上凤凰山的山脊上,手指抚过岩层上那道狰狞的断裂带。
望着脚下这座简朴的小城,前世的记忆不由浮现而出:
徙河县(注:1966年时为某专区辖县,1976年大地震时烈度达11度)。
这座始建于明永乐年间的小城。
因徙水(今陡河)穿城而过得名。
清末因开滦煤矿兴起而繁荣,如今城墙早已拆除,但老城区仍保留着大量砖木结构的联排平房。
山风卷着煤灰味掠过耳际,他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城区。
十年后,这里90的建筑将在23秒内化为废墟,八万多人被埋在那些此刻正晾晒着被单的屋檐下。
王建军凝视着远处的徙河县城,脑海中回想着前世看到的大致数据:
徙河县城常住人口97万。
那次地震导致:
当场死亡18,643人(占192)
重伤致残5,827人(含被截肢的儿童1,093人)
著名的“徙河中学坍塌事件”将活埋正在早读的412名师生
不少建筑损毁:
百年历史的徙河火车站(1882年建)穹顶塌陷,候车厅内避难的300余旅客全数遇难。
国营纺织厂女工宿舍整体垮塌,上夜班的172名女工仅逃出3人。
老城区砖木结构房屋倒塌率98,其中37是在第一波震时就粉碎性坍塌。
其中还有不少次生灾害:
陡河上游出现20米长的地裂缝,引发下游化工厂氰化物泄漏。
凤凰山北坡滑坡掩埋抗震指挥部,导致黄金72小时救援延误。
其中,最让王建军难以忘怀的,还是:
徙河幼儿园废墟下发现26具幼童遗体,他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