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李慕白突然压低嗓音,从怀里掏出把金丝楠木梳:“喜欢就得多费心思,我那些相好的哪个不是收礼收到手软?”
他眉峰轻挑,七个丈母娘的战绩在圈子里确实无人能及。
楚阳耳根发烫,眼前忽然浮现姑姑试穿他新买的鲛绡披帛的模样。
李慕白趁机揽过他肩膀:“拍卖行新到了批东海鲛珠,既能炼丹又可制簪……”
“城郊官道刚遭过伏击。”
楚阳摩挲着腰间剑柄,前日遇袭时飞溅的碎石还在靴底硌着。
李慕白冷笑拍出块青铜虎符,暗纹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老头子把北境十二卫调来六人,暗处还藏着两位元婴供奉。”
这话惊得楚阳指节发白。
大楚金丹修士不过百人,镇北王竟能随手调动如此阵仗。
李慕白把玩着虎符,话里透着冰碴:“陛下既让东宫掌了禁军,我们自该多备几手。”
远处更鼓声里,两人望着叶家方向同时眯起眼睛。
屋檐阴影中,两道黑影悄然融入夜色——这次若叶家再敢动作,怕是要把棺材本都赔进去了。
镇南王府可不是摆设!
“你调这么多护卫随行,王爷那边不会怪罪吧?”楚阳掂了掂腰间新配的玄铁符牌。
“父王能说什么?”
李慕白用折扇轻敲掌心:“如今你可是大楚军部钦点的首席符师,从圣上到九卿谁不把你当国宝供着?
这些暗卫说是护我周全,实则八成都盯着你呢。”
说着他忽然笑出声:“有时候真怀疑你才是镇南王府嫡子,父王母妃待你比我这亲儿子还上心。”
绕过回廊时,楚阳望着垂花门外的阵仗挑眉:“这般大张旗鼓,怎么出府?”
“早备好了。”
李慕白“唰”地展开折扇,冲檐角打了个响指。
……
说来也奇,前几日才闹过刺客的镇天魔狱城,此刻却像换了天地。
朱雀大街上黄土垫道净水泼街,青甲卫持戟拦在两旁,仍挡不住百姓们踮脚张望。
楚阳端坐在披红挂彩的马车里,腰杆挺得笔直,额角青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