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的病能难倒那个冒牌神医,这罪也算没白受。”谢天干扯出苦涩的笑容,声音都在发颤。
评委席上,陈泰和与卫源交头接耳面露忧色。他们心知肚明这场比试的规则对方涛极不公平,奈何当事人已然应战,只能暗自捏把汗。
一拓苟失见对手中计,扬起下巴指向观众席:“请那位轮椅上的老先生上台。”只见候诊区有位枯瘦老人始终静坐角落,与各城候诊队伍保持着微妙距离,仿佛专为此刻准备。
数百道目光齐刷刷投去,老人头颅低垂,骨节嶙峋的双手无力交叠在腹部,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般了无生气。
当护工推着轮椅经过观众席时,学生们顿时炸开了锅:
“这分明是提前安排的,看这病况早该送icu了。”
“拿濒危病人当考题,摆明欺负人。”
“该不会是他们从j国带来的托儿吧?”
轮椅停在诊疗台前时,方涛只是淡然一看。一拓苟胜假意谦让:“方先生先选患者?”
“就深市队首诊那位。”方涛头也不抬随手一指。
众人望去皆倒吸冷气,队列首位是位面色红润的健硕青年,若非他手腕戴着病号环,简直与常人无异。
李剑飞等人心中警铃大作:这年轻人纵有疾患也绝非重症,如此选择岂非自讨苦吃?看见j国专家嘴角转瞬即逝的冷笑,几位老教授急得直搓手。
诊疗正式开始。
方涛破天荒没有直接施针,而是蹲身探查老者双腿肌肉状况。金针在指尖流转间,他示意家属:“请协助褪去外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