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被问,原本佝偻的身子吓得不由地伸直。
“这,老奴可猜不出。”
“是猜不出,还是不敢说?”
?公公知道他若不说自己的想法,在皇上那里怕是会失去信任。
他道:“若是早前,奴才或许会怀疑是贵妃所为,可她如今自身难保,依贵妃谨慎的心思,怕是不敢再在此时生事。”
皇上呵笑,“谨慎?”
如今他算是看出来了,昔日他最最宠爱的余贵妃,怕才是那个最最不谨慎之人。
不然安王也不会被她骄纵得一事无成,越来越不堪大用。
“既然不是她,你觉得还会是谁?”
?公公踌躇一瞬道:“皇上有意将皇位传给靖王一事,怕已不再是秘密。”
剩下的话他不敢再说,妄议当朝皇后,他有十个脑袋也是不敢的。
皇上心下生出失望,在他心中,皇上贤良、仁厚,端庄慈善。
而这些早年出现在一个身上的美好,如今也变质了。
?公公最是了解皇上的心思,看似皇上宠了一个又一个妃嫔,其实最爱重之人就是皇后。
这时,太子的轿撵刚好追赶上来。
?公公忙收敛了情绪,低声提醒。
“皇上,太子过来了。”
宣德帝眉头当下夹成川字。
轿撵停下,皇上端坐着,看着行色匆匆,因为快走几步路便气喘吁吁的长子,心下失望之色越发浓厚。
早前,他觉得帝王的身体弱些无碍,治国有朝臣辅佐问题不大。
可金沙国来人后,他才发现,一个能文能武的继承人有多重要。
“太子不回东宫追朕为何?”
时景辰心中光顾着如何措辞向父皇提求娶一事,完全没有注意到父皇的不悦。
他恭敬见礼,将谦卑做足后,这才道。
“父皇,儿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皇上向后靠了靠身子,“恩?”
“父皇,儿臣如今身体大安,不适感越来越轻,一直想着能替父皇分忧了。可是金沙使臣来后,一切事宜都由六弟处理,儿臣自觉汗颜。”
皇上看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