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就让我们喝西北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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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眼圈发红,拽着身边男人的袖子,气得发抖:
“要不是巡逻兵发现得早,现在全城得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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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搬运工吼得脖子青筋暴起:
“大明给我们地种,给口粮,建学堂、修房子,我不管真的假的,起码这几年我们没饿死!”
“你们几个是疯狗,吃着人家的饭,还敢往锅里撒尿?”
“你们这是要害死一城人,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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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老太太挤到最前面,颤颤巍巍地把一捆麦秸扎成团,狠狠朝伊利亚扔去:
“你们是老鼠屎!”
“你们让我们这些还想活的人全都低人一等!”
“汉人好不容易放我们一马,是你们几张嘴硬把路堵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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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被一口口骂得低下头,茫然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撕裂。
他们原以为,最坏的,是明军的鞭子、法庭的判决、铁链的重量。
可他们现在才知道——
最痛的,是原本跟他们一样活在铁皮下的人,亲手把他们踹进了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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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奥尔基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人群。
他看见了以前一起扛粮的工友。
对方没有笑,没有愤怒,只是冷冷吐了三个字:
“活该啊。”
他们不再是“失败者”。
他们,是被当作警示活体的——罪证。
民众不恨大明强硬,只恨这些人让铁拳挥得更重。
他们本可以继续“被包容”,继续活在新秩序下的罅隙里。
但现在,有了这四个人——
连罅隙都要被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