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年轻时的嫁妆、还有一套被当成传家宝的怀表,全打包交给了“北境博物馆”。
他说:“给大明贡献一份文化,哪怕不能为我加分,也别给我扣分。”
换来了什么?
换来他儿子用火药把他拖进泥坑里。
他缓缓抬头,看向窗外。
远处广场的钟声敲响,第七节升旗仪式开始。
红旗升起,火光照亮半边天。
而他——
被赶出了车库,连工具箱都没让他碰。
他扶着墙,像个被掏空的人,喃喃说了一句:
“这车,我还没开出城,就被打回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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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被塞进了一辆军用押运车。
灰色涂装,车体粗大,前头是咆哮着的柴油引擎,车尾印着“治安署·特批押送”七个黑字,像一把钉入他们背脊的钉锤。
伊利亚、格奥尔基、尼基塔、阿纳托利,四人并排跪坐在车厢中。
手腕脚踝全部铐死,腰间铁索连肩贯腕,脖颈上则各扣一圈钢圈——“反乱者”字样刻得深红,像血印。
他们脸上,戴着统一发放的面罩,面罩上印着四个大字:
“乱民示众”。
车厢内没有暖气,只有厚重的铁皮将风声隔开,但挡不住身体的冷,也挡不住四人脸上的茫然。
伊利亚低着头,手指死死抠着地板缝隙。
他不疼了。
也不怒了。
他只是想不通:“我不过是想点一把火。”
“不过是想,哪怕燃一秒钟,也让人知道——我不是牲口。”
“可为什么……是我妹妹,先被撕了前途?”
她在榜下哭成那样,衣服都湿透了,还不敢喊出我的名字。
我想回头对她说:
“对不起。”
但我连转身的资格都没有。
格奥尔基靠着车壁,脸贴着生锈的铁栏,眼神发空。
他突然想起了母亲煮的甜菜汤,还有老房子里挂着的一块勋章。
他以为,哪怕这个国家被烧没了,他至少还能活出一点血性。
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