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曾在维也纳西墙坚守过三天,那是整座城市的荣耀与防线,厚达三米的岩石墙、火力平台与箭塔交错。
可现在,他看到那辆t-34坦克缓缓停下,炮管对准前方,几乎可以想象:
只要它轻轻一发——维也纳的城门,就会像纸一样碎裂。
“他们没有城堡。”
杰斐逊咬牙低语:“他们根本不需要守城。”
“他们——是行走的城堡。”
后方,一辆新式坦克缓缓驶过。
灰漆斑驳,装甲带有弹痕,炮塔上喷着“东征五营”四字,还有编号与龙徽,连履带都带着战场泥血。
“这些……这些并非展示。”
杰斐逊握紧望远镜,脸色煞白:
“这是实战回归的部队。”
“每一辆都像刚从战场压回来,连灰都还没洗净。”
英国人杰斐逊呼吸加重,冷汗滑下鬓角。
“你们知道吗?”他喃喃。
“我们从马车、火枪、土炮,一步步想走出中世纪。”
“而他们……他们已经把战争,变成了机器。”
“他们不是骑士。”
“他们是工业。”
三人此刻,心中已无言语。
不是因为见识不够,而是因为他们忽然意识到:
自己代表的国家——无论是英国的红衣军团、法兰茜的长枪兵方阵,还是奥底利的贵族骑士团,在这支坦克列阵面前,全都像是用木剑打铁的人偶剧。
下一刻,远空传来一阵呼啸。
三架战斗机低空掠过!
机翼几乎擦着冬宫钟楼的顶端,掠风而过,贴地翻滚,带起震耳欲聋的音爆!
紧随其后,是两架喷着尾焰的攻击机,机身下方清晰可见吊挂的炸弹模组。
最末尾是一架双发重型轰炸机,像一头在高空咆哮的怪兽,尾翼喷出的黑烟划破整片天幕。
整条街道被空气冲压席卷,尘土飞扬,鸽群惊散,旗帜翻飞。
许多观众下意识蹲下抱头,甚至有人当场跪地祈祷,以为这是空袭前的前奏。
而在人群中央,那个法兰茜的军事观察员奥斯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