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
“放——!”
轰!
第一门炮发出雷鸣,火焰与浓烟冲天而起。
紧接着,第二门、第三门……一共十二响,沉稳而厚重,如万里江山的心跳,一声一声,震彻城郭。
与此同时,百名身着洁白制服的少年军校生从东塔广场跑步至检阅台前。
他们从竹编笼中放飞一百只雪白和平鸽。
鸽群冲入天穹,掠过旗帜林立的坦克车阵,掠过皇帝肩头,掠过整座莫斯科,留下一道雪羽纷飞的轨迹。
先行出阵的,是装甲洪流。
第一方阵:t-34型坦克团,四列并行,履带碾压,震地如雷。
第二方阵:山地突击炮车营,炮口朝天,涂着白灰迷彩,一路压过中央广场。
朱由检目光如炬,手扶扶栏,轻声问王承恩:“这是第几战团?”
王承恩挺胸道:“是第七战团——参与漠北合围,清剿四省残敌,全胜而归。”
朱由检微微颔首:“他们走得很好。”
空中,战斗机编队呼啸而过,低空贴城飞行,拉起四条白线,如利剑劈云。
先是三机一列的战斗机小队,接着是六机轮转的攻击机编队,最后尾随的是两架轰炸机,象征空军的强大!
当坦克最后一列驶过,步兵方阵随即入场。
老兵营打头,因为身体原因他们只能坐在车里,车身上刷着编号,车头插着“辽东义营”红旗。
这些人年纪或老,或瘦,或拄着拐,头发花白、脸上全是老茧与旧伤,但军姿依然挺得像铁。
他们是大明北线最早的一批野战兵。
他们不是战场捡命的——他们是从萨尔许战场逃出来的。
当年,辽阳失陷,战线全崩,他们被后金铁骑一路撵着跑,兄弟一个个死在身边。
那时候,他们跑到长城脚下,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条丧家之犬。
可现在,他们坐着车,从东头一路横跨漠南、漠北、草原、河谷,一路坐火车到了莫斯科!
吉普车在检阅台前驶过。
坐在第一辆车上那位老百夫长,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腿跛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