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强征粮,我婶婶被活活饿死!”
“哈哈哈,你看他脑袋飞起来了!”
“那个老光头是兵站的,谁家有青壮就被他抓去当兵,回来的时候只剩一张脸……现在也该他还债了。”
欢呼声从街角传来。
有小孩拿着石头去砸尸体,妇女当街吐痰,男人哈哈大笑。
“明军好!真替咱们出气了!”
“对对对!干得漂亮!”
“听说以后能发工资了!”
可没人知道——就在他们欢呼的同时,市政厅后方,罗尚文正对着行政官员交代新的劳工制度。
“按照总指挥部计划,现阶段将‘属地居民’纳入劳工编制。”
“每人每月,发放补助五百银钞,相当于大明平均薪资的十分之一。”
“但工作时长要加倍——每天十二小时,六日制,也就是所谓的996!”
“必要时,延长到日出而作、日落不息。”
文书低头记着,额头冒汗。
“那……如果百姓不愿意……”
“就按照敌后治安条例,入劳教营。”
“告诉他们:这是东方的仁政。”
“之前他们连饭都吃不起,我们给他们吃的,他们自然该听话。”
就这样,在诺夫哥罗德的废墟之上,一个全新的秩序正在建立:
高官被杀,旧贵族清除;百姓欢呼,误以为自己迎来“天降正义”;
实则成为新殖民制度下的低等劳力来源;
罗尚文背着手走出市政厅,看着新挂起的“东部开发管理署”牌匾,淡淡道:
“想让人服气,不是靠嘴。”
“是靠血。”
“先杀他们怕的,再收他们信的。”
“最后再给他们一点希望——”
“他们就永远是你的人了。”
话音刚落,一名骑兵传令兵如离弦之箭般从西门方向狂奔而来,泥点飞溅,马鬃翻卷,整匹马几乎是拖着嘶吼滑停在市政厅门前!
“报——!!”
骑兵一跃下马,满头大汗,单膝跪地,脸色惊惶:
“西北方向——八十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