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淡淡点头:“那便都杀了吧。”
“留下来也是浪费粮食和医疗资源。”
“朕的军队是来打仗的,不需要善心泛滥。”
王承恩迟疑一下:“……可是否会有损我军‘优待俘虏’之名?”
朱由检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
“战场优待俘虏,是为了交换我方伤员,是为了谈判筹码,是为了争取胜之不武的口碑。”
“可我大明一兵未伤一兵未俘。”
“那便不必留情。”
“他们能活着……已经是本朝仁慈。”
说罢,他迈步走入营区深处,那处最大的铁笼内,硕垒正倚靠在墙角,伤口尚未包扎,鲜血浸湿褴褛衣衫,仍勉强挺直脊背。
见朱由检走来,他眼中闪过一丝火光,旋即咬牙低吼:
“你就是崇祯?”
朱由检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声音不急不缓:
“你便是硕垒?”
“带兵夜袭,结果被我三挺机枪和五枚迫击炮炸得尸横遍野。”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
硕垒咬牙,眼神里全是仇恨与不甘:
“你们汉人靠的不过是那些铁家伙,有本事放下火器,和我真刀真枪来一场!”
“你我一对一,看谁的脑袋滚地!!”
朱由检轻轻一笑,神色冷淡:“这是铁与火的纪元,是纪律与工业的洪流。”
“你还在拿祖宗的弓马自豪。”
“朕,已经在为子孙铺铁路、造坦克、修军校。”
“你——不过是一条,停留在上个世纪的蠢狗罢了。”
硕垒面皮抽动,浑身发颤,拳头紧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反驳。
就在这时,旁边的吴克善忽然从角落站起,双手抱拳,隔着铁栅栏赞叹道:
“陛下圣明!草原野民焉能懂陛下神武兵制?”
“末将愿以死效忠,愿为陛下清理这帮叛贼,替天行道!”
“硕垒此贼,妄图反扑,背主不忠,连累无数百姓,实乃草原之耻,贱畜之魁!”
他说着,竟“咚”地跪倒在地,重重磕头。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