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又拿出两张羊毛毡子铺在炕上,上面再铺上棉花褥子,然后再铺上被子。
“早点睡吧,你二大爷让明天早起早点过去吃面条。”
就算是在二水重生前,农村的婚礼也都在村里头办,很少有人会去城里酒店,这个年代更是这样。
早上7点,二水就和陈一鸣到了二大爷家。
“一鸣,二水,你们回来了?”
作为石头村唯二能去城里上学的孩子,二水和陈一鸣刚一出现,就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起两个人的情况。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陈一鸣脸上没那么肿了,但是伤口还在,不管是谁见了都会问一句怎么了,这个时候陈一鸣都会含糊不清的说道:“走夜路撞树上了。”
村子里没有路灯,天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有月亮的时候还好,没月亮的时候真的是一摸黑,陈一鸣这样说,大家听了也都是笑一笑,并没有人怀疑他是被人打的。
当看到二水手里头提着的那一盒糕点的时候,人们则都投去了羡慕的目光,虽然没有问二水这盒糕点是送给谁的,但都在悄悄的关注着。
二水一边笑嘻嘻的和长辈们同辈们打招呼,一边穿过院落进了把边的上房。
爷爷陈长根就在这里住着。
这一套院子最初是爷爷陈长根的,后来给了二水的二大爷,也就是陈长根的二儿子,相应的,赡养老人的义务和责任主要也就落在了二水二大爷的身上。
“爷爷!”刚一进屋二水就亲切地叫了起来。
陈长根老爷子正靠着被子垛看着窗户外头,他今年已经71,说起来年龄不算大,但是常年的重劳力,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精力和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