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的出现,并没有打乱宸渊的生活,他每日仍是独来独往。
他想着小鸟能飞进来,便也能出去,伤好了,自然就走了。
但小鸟没有走,大概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主动留下来陪他。宸渊并不需要,小鸟在与不在,走与不走,都与他没有关系。
小鸟在他身前身后飞着,他眼角都不瞟一下,小鸟起初有些怕他,后来见他并不赶它走,便大胆的落在他肩头,宸渊也不理。
小鸟养好了伤,开始叽叽喳喳的叫唤,宸渊嫌吵,但也没吱声。
小鸟把宸渊的不理不睬当做默许。
它每日围着宸渊叽叽喳喳,飞累了就落在他肩头,宸渊听之任之,从不开口说半个字,漫长的年岁里,他已经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哑巴。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宸渊渐渐习惯了小鸟的嘈杂,在无望而漫长的时光里,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无法改变,便只能适应。
只有适应了,才能活下去。
可是有一天,小鸟没有出现,听不到它的清脆的叫声,宸渊觉得生活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对自己说,为何要奢望,要期许,要扰乱内心的平静?你本不该关注它,不关注,便不会在意。
虽然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依旧有些惆怅,那毕竟是千百年来唯一靠近过他的活物。
他沿着冰面往前走,绕过冰山,又绕过两个大冰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宸渊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两下,那是一名少女。
乌发海藻一样铺开,遮住了她的脸,她身上裹了一件白色纱衣,纱衣很薄,依稀可见婀娜的身段。
宸渊走过去,把少女脸上的乌发拔开,露出一张雪白的脸,她眼睛紧闭,眉头微蹙,有一张殷红的嘴。
宸渊盯着她的红唇发起呆来,冰雪世界里,没有鲜艳的颜色,虽然他自己的唇也是红色,但那红很淡,远不及这少女明艳。
他盘腿坐在地上,等少女醒来。其实他可以施救,让少女早些醒来,但救了又如何?上回发善心救了一只鸟,结果那鸟一声不吭就走了,又何必耗费自己的灵力去做无用之事?
一刻钟后,少女醒来,她睁开眼,好奇的打量着这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