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鼻子有些酸,垂下眼帘,“好。”
宸渊,“这一走,或许就不会再见了,你多保重。”
“你也是。”南宫离两只手抓在一起,搓来搓去,“听季南说,龙与驭主的血誓可以解……”
宸渊眸光微冷,“就这么想与我撇开关系?不召唤我不就行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随意找的话头……
心中所想,南宫离不能说出来,只能垂着头抿着嘴,视线里,宸渊转身离开,雪白的袍边一闪而过。
她心中悲伤,推门进去,靠在门上,眼泪默默淌下来。
这一夜,南宫离几乎没怎么睡,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宸渊,她心如刀绞,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屋顶上,宸渊迎风而立,出神的看着半空的月,冷峻的眉眼里有掩饰不住的伤痛。
南宫离想着自己不睡,宸渊走的时候,多少能听到些动静,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开门出去,见宸渊的房门紧闭,窗子里一片幽暗。
她站在晨风里,呆呆的望着,慈姑走过来,给她披上一件外袍,“少主,外头风凉,回屋吧。”
“宸渊走了吗?”
慈姑往宸渊屋子看了看,迟疑道,“没听到动静,应该还没有。少主先进屋,等宸渊大人走时,再叫少主出来。”
想着昨日不欢而散,若被宸渊看到自己站在这里苦等,确实有些尴尬,南宫离便进了屋。
等待总是漫长而心焦。晨光一点点亮起来,宸渊的屋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南宫离站在窗前,看着金色的阳光铺满院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急急走到宸渊屋前,在门上叩了三下,里头无人应答。
她猛的一把推开,屋里空空荡荡,床上锦被叠得整齐,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就像压根没住过人似的,没留下任何痕迹。
她转身又朝白嫣的屋子走去,一把推开门,屋里亦是空的。
南宫离扶着门框,脸色苍白,原来,宸渊早已经走了,他说不必相送,便是真的不与她再见一面了。
她惨淡笑了笑,也好。
不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