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渊眉头拢紧，扭头看季南，季南却双臂一展，从屋脊上跳了下去。
宸渊低喝一声，“别走，把话说清楚。”
季南，“很晚了，我想睡了。”
“话说一半，你睡得着？”宸渊跟着掠下地。
季南见他纠缠，怕吵醒院里的人，只好又腾空掠起，往后山的方向去，那里清静，是说话的好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御风到了后山。
宸渊冷冷打量季南，“你如何知道我要找的人找到了？”
“……”
“南宫离说的？”宸渊说完又断然否定，“不是南宫离，她不会跟你说这些，”他眉眼冷厉了两分，“你让我归去，归哪里去？”
“去你该去的地方。”
“哪里是我该去的地方？”
“你心里清楚。”
“我要你说。”
季南叹气，“说与不说不重要，但我不喜欢你问话的态度，在烟萝待了这么久，连起码的尊重都没学会。”
宸渊气极，手指有黑气逸出，“用得着你来教训我？”
南宫离梦到了宸渊，说也奇怪，宸渊消失的日子，她一次也没梦到过，宸渊回来，反而梦到他了。
那是一片茫茫雾海，宸渊的身影在大雾中若隐若现，她大声喊着，朝宸渊跑去，却撞上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被她撞了个趔趄，差点摔倒，身后，宸渊及时赶到用怀抱接住女人，手臂圈住了她的腰。他低眸，眼神柔和，嗓音温存，“没事吧？”
女人笑着对宸渊摇头。
宸渊抬头看向她，柔和的眉眼瞬间变得凌厉，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她委屈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拼命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叫你，你没听见……”
“叫我做什么？”宸渊冷冷道，“你我本是不相干的人，因机缘才凑到一起，如今我尘事已了，该回去了，往后各自安好。”
她心如刀绞，放声大哭。
宸渊丝毫没有怜惜，搂着女人扬长而去。
她哭着哭着，哭醒了，掀被下床，冲到院子里。
院里风轻月朗，南宫离茫然四顾，看到宸渊的窗子开着，跑过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