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早上从帐篷里出来，看到乞罗迎着朝霞从远处走过来，指间夹着几条蛇，扬声跟她打招呼，“醒了？”
南宫离点点头，“去哪弄的蛇？”
乞罗没说话，走近了，猛的把蛇往她怀里一扔。那些蛇并没死，只是被乞罗掐着七寸有些焉，他一松手，立刻昂起头吐着红信子要咬南宫离。
在乞罗印象里，没有女人不怕长虫，他以为南宫离会吓得大惊失色，尖叫着跑开，但是他失望了。南宫离淡定的出手，在半空将那几条蛇拢了下，像他一样，准确的夹在指间，还抖了抖，像在抖一把手擀面。
烟萝男尊女卑，在赤岷，这股风气尤为盛行。落在一个女人手里，让乞罗觉得很没面子，他不服气，想为自己找回些脸面，好不容易想出这招，却没能如他所愿。
南宫离早就不怕蛇了，她稍稍用力，蛇头便软绵的垂下了。
“这里离水源远吗？”
“不远，”乞罗斜斜一指，又说，“算了，还是我去弄，你把火烧旺些。”
他拿着蛇走了，南宫离在帐蓬边上抽了几根柴火，往火堆上添。过了一会儿，乞罗回来了，把处理好的蛇串在枝条上，架上火上烤，还往上头洒了点东西，被火一熏，有股浓郁的香味。
南宫离问，“你洒的什么？”
“胡椒。”
“哪来的？”
“你管它哪来的。”
南宫离笑了笑，又问，“不是说赤岷寸草不生吗，怎么还有柴火？”
“是寸草不生，但沙漠里有胡杨，成片成片枯死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还有刺树和沙枣。”
南宫离把冷馒头掰成几块，放在火上烤热，分给乞罗吃。馒头就蛇肉，味道还不错，南宫离吃饱喝足，带着小葱向乞罗告辞。
她打算再去一次沙宫，昨天她记下了路线，还留下一些记号，今日再去，应该可以出得来。
踏着黄沙，向着朝阳而去，走着走着，南宫离觉得不对，一摸腰间，荷包不见了。那里头有她全部的盘缠。
南宫离回想起吃过饭后，乞罗催促她离开时的不耐烦，心里有了一丝猜测，转头又往回走。
到了乞罗的帐篷，她看到火堆已经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