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武摇摇头:“不,我先剃了头再说。”
主仆二人来到城门口,就在那里排队,不厌其烦,等了半柱香时间,二人剃光了头,顾炎武满意地抹去脑后的头发渣子,戴上了网巾。
“十载江南事已非,与君辛苦各生归。
愁看京口三军溃,痛说扬州十日围。
碧血未消今战垒,白头相见旧征衣。
东京朱祜年犹少,莫向尊前叹式微。”
看着城头的“明”字大旗,顾炎武由衷一句。
“先生,这诗是你二十六前所作,如今又吟出来,是寄希望于南京城这位朱大人,勉励他继续前行了。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这位朱大人年少英雄,志在天下,恐怕无需先生为其担忧了。”
老仆笑道。
“算是相互勉励吧。”
顾炎武哈哈一笑。
这位在江南做下如此惊天大事的年轻人,他很是期盼见到对方。
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嫌弃见他这个糟老头子?
“老丈,沏壶茶,拿几张肉饼!”
二人走了过去,在茶摊上坐下,老仆喊道,擦了擦矮凳,和主人坐下。
顾炎武坐了下来,慢慢饮茶,看着仪凤门南,工匠民夫们忙的热火朝天,似乎正在给城墙的顶端包砖。
“老丈,这段城墙,是怎么塌的?”
尽管听说南京城墙是被义军炸塌,顾炎武还是不能相信。
如此雄伟山一样的城墙,怎么可能被炸塌?
“先生,看来你不是本地人啊。”
掌柜笑呵呵向顾炎武介绍道:“当日朱大人攻打南京城,就是从静海寺挖地道到仪凤门南,炸塌了城墙。现在朱大人坐镇南京城,就在大明的皇宫发号施令,当然要修好城墙了。”
顾炎武微微点头:“朱大人?不是王大人吗?”
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弃如蔽履,藏器于身,一击即中,一门心事反清,朱和垚的隐忍与果敢,还有他御众的本事,都让他震撼,自愧不如。
能让这么多部下义无反顾追随他,此人之能,可见一斑。这是实实在在的能力,而不仅仅是心计手段所能达到。
要知道,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