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五六个人,挤就不说了,偷吃也不方便。
而且打呼噜、咬牙、放屁、吧嗒嘴、说梦话那叫一个全乎,实在影响睡眠质量。
还有就是他身上的秘密太多,还是一个人住好些。
正想着,旁边已经有人醒了,是一位老知青叫王建国,来这里已经有三四年了,也是知青队的队长。
长歌见他起来了,也跟着起了,又睡不着,还不如起来呢。
“容宴,你们今天不用上工,可以多睡会。”王建国小声的说道。
长歌也小声的回道:“睡不着了,起来熟悉一下环境。”
新来的知青可以休息一天,第二天再去上工。
现在已经四月份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开犁了。长歌很庆幸,他是来的东北,一年只种一季,有几个月的时间猫冬,要是去了南方,一年四季都歇不着,那才叫受罪呢。
现在上工的话,主要活计就是翻地、拉粪、打柞子(玉米的根),其余的活计倒是不多。
长歌洗漱完了,就穿上厚外套去了屯子里,东北的初春时节还是挺冷的,远比沪市冷多了,昼夜温差也大。
长歌按着原主的记忆,去了大队长家。
远远的便看到了大队长家的烟囱冒烟了,这说明家里有人起了。
宋是这里的大姓,屯子里有三分之一的人家都姓宋,这也是宋大队长能当选的原因之一。
“宋叔起了吗?”长歌在院子外面高声喊道。
说是院子,其实就是用木栅栏围起来的,高度也就一米多,到长歌胸口的位置。
每家的院子都是这样的,山上不缺木柴,砍一些回来一埋就行了,如果垒院墙的话,还要捡石头脱坯,那工程量不亚于盖房子。
甚至有的人家连这样的木栅栏都没有,可见这屯子并不富裕。
“谁呀?”屋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着便走了出来。
是宋家的大儿媳妇,也就是宋墨兰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