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到底是年轻气盛，不懂得世道残酷。
在人群中，白芨又看到了那个红衣女子，她没有随波逐流，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
那样的目光，白芨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更像是一个合格的旁观者在记录这一切。明明也是宗门内的人，却能做到如此事不关己。
很奇怪。
白芨移走目光重新回到段玉梅的身上，“我真的不好意思揭穿你，他们对你的信仰以及信任实在是太感人了，可你，对不起他们。”
段玉梅这个时候好像反驳：“我没有，你胡说！”
一直举着手白芨也累了，直接就这么把她扔在了地上。反正跑不掉。
苏景和立刻走上来扶起自己的奶奶，其他人也想着要把墙内的宗主扣出来，可是不管怎么用劲都没有任何效果。
白芨知道，雪清霜肯定不忍心伤害这些弟子，她自然也是不会对他们动手。
他们之间没有直接的仇恨，白芨不管怎么说，动手都不太好。但清霜的性子太容易吃亏了。
白芨转过身看向她，问到：“清霜，你真的，不打算自己动手复仇吗？”
白芨没有发狠，除了毁了一堵墙周围没有任何的损坏。
天空依旧很蓝，空气也很清晰。雪清霜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她很怀念，也很想回家。可白芨也告诉她了，他们毁了自己的家，毁了她最初的地方。
说不恨是假的，可颤抖的手也在告诉她，她下不去手。
看着他们无辜的脸颊，和浸满眼泪的双眼，实在是做不到。
“我……”如果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那还是纯白的吗？那样的自己还会干净吗？
最终雪清霜选择背对着白芨，拒绝了她的提议，“我做不到，还是你来吧！”雪清霜颤抖着双手，她在害怕。
白芨也不逼她了，握紧她的双手安慰她：“没事的，我不会逼你，我只是想要遵循你自己的意愿。你若是不愿意，我们就走。”
反正这个宗门，她也不愿意待下去了。
“要惩罚他们。”
得到回答之后，白芨不再顾忌也不再留手，宗主的胳膊她已经废掉一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