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我很久没哭过了。”她怔怔抹去自己的眼泪：“包括今天在慕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没有真的想哭，可……可现在……”
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冰凉手背上，宋苍温声开口：“我知道，不过都过去了。”
慕璎终于破涕为笑，笑着笑着，唇边却溢出鲜血。
起初她没感觉到，直到她看见宋苍眼神变了，变得第一次带了恐惧，她真心实意地疑惑：“你怎么了？”
下一秒，剧痛沉沉袭来，慕璎脸色苍白如纸，口中再次涌出血液。
“是谁做的？！”宋苍声音中压抑着愤怒：“云卓，快去请郎中……不，去宫里，把于太医请过来，快去！”
守在外面的云卓，还从未听过自己少主如此惶恐声音，连忙奔走出去。
“你坚持住，太医很快就过来了。”
宋苍绝对无法接受，刚表明心意，慕璎就要出事。
他眼中第一次蕴着狠厉：“到底是谁，是不是慕琇，我一定……”
“不，”还在剧痛中的女子，却突然抬起头来，自嘲一笑：“是……是厂公做的！”
“怎么会？”他瞳孔颤了颤：“他什么时候对你下了毒？”
“大概是要求合作那天，他在我唇上抹了些东西，我没察觉到。”她忍痛闭上眼睛，每个字吐出都极为艰难。
“我知道了。”宋苍也心痛难耐，将她按在自己怀中：“你别睡着，一定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出事。”
可不管他怎么说，慕璎还是沉沉昏睡了过去。
好在，于太医来得及时，他皱着眉头替慕璎解了毒。
“这毒不好解，厂公是真心想要这女娃娃的命。”于太医一脸愤懑：“还好你请的人是我，若是换成其他郎中，女娃娃恐怕性命不保啊。”
宋苍心中的巨石总算沉沉落地，云卓和于太医转过身，发现他竟红了眼眶。
自从宋老将军去世以后，他们何曾见过他这样。
“少主，你你你这真是动心了？”云卓大吃一惊，又打心底里为他们高兴。
于太医啧啧感慨：“唉，小宋苍也总算是遇见真爱了，老夫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