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撕成了两半。
一个叫嚣着，让他复仇。
一个在回忆着美好的过去，让他放下仇恨。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
恨不够彻骨，爱又不够坦诚。
“你找我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无法回答盛宴的问题，索性换了一个话题。
盛宴没有隐瞒，直接道：“南宫夜的性命和一个人绑定在了一起，对方拥有s级鬼怪实力。”
周正目光平静，语气却略带嘲讽：“所以，你喊我来，是想利用我处理这个s级鬼怪？”
盛宴点了点头：“对，我想利用你。”
周正只觉得好笑又好笑。
盛宴为什么总能这么坦坦荡荡？
他不由想起了之前。
周正家和盛宴家住得近，父母更是朋友，一起聚餐时，双方父母经常会拿她们两个调侃。
他每次都闹了一个大红脸，盛宴却看起来淡然自若。
“我凭什么帮你？”
换做之前，他没理由不帮盛宴，但是，现在，他有什么理由帮盛宴？
……
南宫夜做了一个噩梦。
她被困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浑身无法动弹。
不，她好像没有身体。
她在黑暗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直到有一天，终于看到了光明。
见到光明后，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被装在一个盒子里面。
她被工匠打扮的人，强行塞进了一个容器里面，先是高温，然后是强冻。
工匠的手在她身上反复揉捏，她终于拥有了一具身体。
可是，她依旧不会动。
她能思考，能观察，能听到声音，却不会动。
她注意到自己周围是各种各样的人偶。
这些人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高有矮，有美有丑。
她应该也只是其中一具人偶而已。
这时，一个戴着傩戏面具的白发男人，走进了她所在的小屋子。
他的目光落在了第一具人偶身上：“就他吧。”
这具人偶被搬了出去，但是，白发男人很快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