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变态……”苏梅在心里咬牙切齿,左手臂的伤口在冷水中裂开,血珠冻成紫色纹路。
陆小柔的世界只剩疼痛。
膝盖没了知觉,唯有掌心与沙地摩擦的刺痛清晰如刀。
每抬头换气,咸水就扎进眼球,她索性睁大眼,让泪水混着海水冲刷——这样,反而能看清高台上那道冷酷的剪影。
海平面泛起鱼肚白时,老鼠才终于开口:“全部上岸。”
特种兵们颤抖着起身,如风中残叶。
许多人双腿抽筋,互相搀扶着才能站稳。
海豹右小腿硬如石块,咬碎后槽牙才忍下惨叫。
唐林跪在浅滩上,双手撑着湿冷的沙地,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作战服早已被海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像一层冰凉的皮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喉咙火辣辣的疼,仿佛有人用砂纸从内到外狠狠摩擦过。
苏梅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左臂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那个变态根本就是想玩死我们!"
陆小柔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她的马尾辫已经散开,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上,衬得那张原本甜美的脸格外苍白。
沙滩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国特种兵,像一群被冲上岸的死鱼。
有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有人仰面朝天一动不动,还有人跪在地上干呕——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仅有的"食物"是昨天下午教官扔给他们的几条发臭的沙丁鱼。
"嘿,华夏的,你们还好吗?"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传来。唐林转头,看到熊国的棕熊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来。
这个两米高的壮汉此刻佝偻着背,金色的胡须上结满了冰碴。
"还活着。"唐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们呢?"
棕熊啐了一口,吐出的唾沫里带着血丝:"比地狱还糟。我们阿尔法的训练已经够狠了,但这个疯子"
他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不远处,杰克正趴在地上让队友帮他按摩抽筋的小腿。
这个两米高的黑人壮汉此刻像个孩子一样呻吟着,完全没有了昨天挑衅时的嚣张气焰。
山本一郎和战友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