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虎的袜子已经和溃烂的血泡黏在一起,赵平凡脚底的皮肤像被剥了皮的兔子。
"报告!"王浩突然举手,声音发颤,"能能打麻药吗?"
沙滩上顿时响起几声压抑的轻笑,但很快被海风吹散。
不远处的海军陆战队员们已经停下训练,三三两两朝这边张望。
有人指着学员们血迹斑斑的脚掌窃窃私语,更多人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林川弯腰拾起一根银针,针尖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在敌后作战时,卫生员阵亡怎么办?被包围时哪来的麻药?"
他突然将银针扎进自己手背,针尖从掌心透出时带出一滴血珠,"军人连这点痛都受不了,不如回家喝奶。"
整个沙滩鸦雀无声。
贺文看见那个叫叶雨时的女孩死死咬住下唇,苍白的唇瓣上渗出血丝;
高德把作训帽反戴,帽檐下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最瘦小的李小虎正用指甲掐自己大腿,显然在转移注意力。
"开始。"林川放下染血的银针。
第一个动手的是赵平凡。
这个总爱讲冷笑话的圆脸男孩捏起银针时,贺文注意到他指尖在微微颤抖。
当针尖刺入脚底最大的那个血泡时,他清晰地听到"噗"的轻响,淡黄色组织液顺着针管涌出,在沙地上洇出一个小坑。
"啊——"赵平凡喉咙里滚出一声呜咽,又硬生生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