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口也不会放过任何猎物。”
这时,纸虎忽然用前爪拍击地面:“既然都是虎王,咱们来比一比咆哮!“
百宝暗叫不妙——蛙类根本没有声带,却见纸蛇已昂首发出嘶哑的“嗷呜“,很蹩脚,但架不住这货真能模拟出声音。
“东山的兄弟,该你了。“纸虎转向百宝。
百宝眼珠一转。他注意到,方才蛇提到利齿这个话题时,他用血口搪塞了过去,但虎没有就这个话题做出自己的反应,而是转而用“咆哮”取代了话题并延续。
显然,比起自己的利齿,他更自信于自己的声音。
他想起来人类的一句话:马车越空,声音越响。
该不会……
离蛙突然弓背跃近烛台,爪蹼卷起一片枯叶,沾起滚烫的蜡油:“真正的咆哮,该用猎物的血来证明!“
他猛地将蜡油甩向纸蛇的下身,纸蛇尖叫着蜷缩,露出被烧穿的竹骨支架。
“西山虎王怎么连火都怕?“百宝故意撞倒烛台,火苗顺着着火的蛇鳞蔓延,一下子窜上纸虎的前肢。
纸虎慌乱中撞向旁边石块,头顶“王“字金粉簌簌剥落,露出底下歪扭的“病“字——原是丧礼用的祛病虎。
纸蛇突然暴起,毒牙刺向百宝:“你敢坏我好事!“
却在半空僵住,它残缺的躯体被被身后的石块压住,本来就无法移动。
离蛙趁机用舌点起自己身上的颜料,在二兽惊叫声中挥毫,在虎额上,他行文道:
东方青龙衔灵芝,朱火涤脉通灵台。
北斗悬针定涌泉,南离化煞镇中怀。
三魂归位锁风门,七魄还阳开地户。
九转瘟瘴入墨囚,一笔勾销百病除。
而在蛇身上,则写道:
断尾作舟渡冥河,残鳞化雪覆业火。
毒牙折刃舍嗔痴,信子焚香引狱官。
尾闾接引三生石,目翳洞见彼岸花。
褪尽彩衣归素纸,无苦无厄赴恒沙。
行笔落后,纸扎生物皆化作雪白纸钱飘落。而离蛙自己,也几乎失去了所有色彩,成为了一个纸扎的空壳。
突然,围绕着离蛙所在的周围传来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