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前海岛,姜莱被人偷走这事,你那边想办法查明白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接到这通电话时,简樾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这会儿乍一听到这个重任,压力山大,人直接被吓醒了,“盛哥,那可是二十三年的事啊,蒋家查了个底朝天都没查明白,你也太看得起我吧。”
靳盛时“嗯”了声,“你可以的。”
他突如其来的高帽让简樾很忐忑。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后,他唉声叹气,“盛哥,我真的不行的,现在的海岛和二十三年的海岛,完全是两模两样,当初嫂子出生的那家医院更是都易主成了一家古玩店,这要我怎么查哦。”
靳盛时当然知道难。
但再难,也得查。
只有查清了,姜莱的安全才有保障。
咬扁嘴里的烟蒂,靳盛时鼓励道:“阿樾,我相信你,没有你不能做到的事。”
简樾,“……”
他真的好想说臣妾做不到啊。
但靳盛时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只一味地“相信”,“阿樾,你可以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相信自己,没办法,最后简樾只能欲哭无泪地自己给自己洗脑。
“嗯,盛哥,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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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在靳允骁去给蒋与芙办理出院时,蒋行晏拿着一个文件袋出现在了病房里。
看到他出现时,蒋与芙眸光一亮。
“哥,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嘛。”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笑颜,蒋行晏喉结滚动,不知是不是病房空气稀薄的原因,心口好一阵不畅,他并未回答她满怀期待的话,而是先一步拉着她的胳膊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
“芙芙,哥有些事要跟你说。”
闻言,蒋与芙的右眼皮忽跳得有些厉害,直觉告诉她,接下来蒋行晏要跟自己说的事,并不是什么好事,她身体发僵,很不愿意面对。
但面上却不得不扬起温柔的笑,“哥,什么事啊,非得在医院说嘛,我们回家说不好嘛。”
蒋行晏绯红的薄唇轻抿。
有些话,说出来是一种残忍。
不说又是另外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