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父王好像察觉了什么,正在追查回门礼的事情。”
“什么?!”柳侧妃闻言,脚下一软,踉跄着后退几步,“我早就说过,这件事不能做!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
心中骤然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她明明一开始就反对这件事,可最终还是默许了宋远恭的计划。
她不敢去想,若事情败露,会面对怎样的后果。可她又不想阻止,因为这是他们母子的机会。
咬紧牙关,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安慰自己——只要栖云殿的人够隐蔽,一切都会安然无恙。
可心底的那份不安,却像是蚁噬一般,逐渐蔓延开来。
宋远恭皱着眉,听到柳侧妃的指责,他心中的不耐骤然加剧。
母亲总是胆小怕事,可在这靖王府中,谨慎根本换不来任何地位!
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锋芒,“母亲,您太过多虑了。父王他只会把所有的矛头,指向栖云殿,绝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况且我有什么错?”他上前宽慰着,“让苏芷嫣两头不讨好,这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局面吗?
“只有让她抬不起头来,我们才能更好地利用她!”
宋远恭一向深知自己的处境,母亲的出身、自己的庶子身份,注定他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必须与兄长进行竞争。
柳侧妃听了这话,眉头稍稍放松,却仍未完全释然。
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宋远恭,“但愿如此吧。”
从屋中出来,宋远恭站在廊下,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虽然母亲极力表现得平静,但他看得出她的内心是多么惶恐,从小到大,他们母子俩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去问一句。
因为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在靖王眼中,他不过是个庶子。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我宋远恭并不比任何人差。——他咬牙默念一声,随后离去。
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宋远恭才刚离开不久,靖王的人就将柳侧妃请了过去。
书房门被“嘭”的一声关上,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