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婆婆笑着说:“是啊,月月这次确实给沈家长脸,但货运公司毕竟是唐家的资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觉得之后还是低调行事比较好,你们觉得呢?”
刘女士的笑僵在嘴角,回应道:“唐家又怎么了,他们再嚣张,也不能跟警方较劲吧。”
婆婆撇撇嘴,还没回应,就被纪云州的声音打断了。
“把这道菜撤了。”
是吩咐佣人的话,但是撤下去的,却是我闻不了的榴莲酥。
话题也就此终止。
饭后,刘女士以约了麻友准备离开,而我则以不放心她一个人为借口紧跟其后,谁知一直话少的纪云州竟也起身跟了上来:“一起。”
刘女士有司机接送,而我跟纪云州则坐在了一辆车内。
听护士长说,杨师傅之所以会这么义无反顾的指证货运公司,纪云州出了不少力。
红绿灯路口,我主动打开话匣子,认真道谢:“这次的事,有劳纪医生了。”
“沈医生客气了,”纪云州面不改色,淡淡道,“我不过是不想在这段协议婚姻中节外生枝罢了。”
纪云州能说出这句话我并不意外,毕竟如果我出了事,纪家可能也会牵连其中。
我自己几斤几两经过这段时间我已经摸清楚了。
我没做反驳。
但紧接着,我听到纪云州冷冷道:“不过我还是建议沈医生最近还是别动什么歪心思,唐家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握着安全带的手骤然一紧,心跳仿佛突然漏了一拍,我试图在这个男人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但纪云州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好像这句话,也就是随口一提。
我这才稍稍放下警惕心,扯了扯嘴角,故作镇定道:“纪医生说笑了,我不过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