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阮家,去另一个家庭啊。

    在阮家,他理直气壮的作威作福,要钱花。

    在别人家,他还能吗?

    他不能走。

    阮和平决定豁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平阳公安局值班室的公安一边打哈欠,一边开门,就见门口的大坝子里跪着个人影。

    吓得他当场失了声。

    等终于定睛看见那个跪着的人影是个孩子时,公安奔上前。

    “咋了孩子?”

    阮和平露出一张泪流满面,双眼红肿的脸,大声道。

    “叔叔,我要找我爸爸阮红军,我有一首遗歌想唱给他听。”

    “啊?!”

    不到五分钟,被下属喊醒的阮红军来到门前时,只听伴随着吉他,一阵忧伤的吉他声,夹杂着愤恨的歌词响起。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跟着爹呀,过继母呀,

    三岁两岁,好苦命呀,

    天天挨打,多辛苦呀,

    要被送人,真可怜啊……”

    周围有公安,也有附近居住的民众,都窃窃私语的围观。

    阮红军觉得自己面子里子全都没了,热气上涌,他脸涨得通红,怒气汹汹的上前。

    “阮和平,你真是疯了!没有谁要把你送走,你滚回去!”

    阮和平伤心的声音比他更大。

    “有!爸!你不知道,你的好老婆,我的好继母,马上就要带我去麓城看我的新爸妈了,呜呜,他们还要给我改姓……”

    阮红军愣神之后,自然是好好哄着阮和平让他回去。

    回去好好说。

    然后他一回去,关上门,隔绝众人的视线后,立马给迎上来的周杏花一巴掌。

    直把周杏花扇懵了。

    回过神来,又是一场家庭大战。

    这一切,严家的人都不知道。

    这天放学后,大毛再次被庞晴拦住。

    庞晴脸色漂亮,嗓音格外有深意。

    “严肃,兜兜转转,我最心动的还是你,今天你回去,注意你家发生什么事,再决定要不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