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没回答,幽深目光看向被绑着的赵安娜。

    赵安娜虽小,但港城其实发生过许多类似的绑架事件,她知道绑匪们不避开自己说话,让自己看到他们的脸,其实就是必撕票的意思。

    可是哥哥一定会来救她的,她要配合哥哥,她要想办法。

    赵安娜流着泪水保证,“叔叔,我家很有钱,不止十万,只要我活着,我哥哥能拿出五十万救我……”

    “卧槽!”

    “天啊!”

    刀疤虎和结巴项凯惊呆了。

    文森眼里也闪过贪心。

    干这行,谁不想要多多的钱呢,一次到位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但他也很清醒,“你哥哥很讨厌你,一直在骂你,他舍得花这么多钱?”

    “舍得的舍得的,”赵安娜抽抽噎噎道。

    “我哥哥是太爱我了才会这么恨我,他其实不用把我回来,他是舍不得我呜呜,哥哥……”

    刀疤虎挠头,“有钱人真变态,又打又骂,又爱又恨的。”

    他扭头,“老大,我们怎么办?”

    文森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难得碰上港城来的有钱人,这风险值得冒,我今晚去送信,问他再要二十万,明天一早拿上钱我们就从山道离开,金盆洗手。”

    项凯插话,“我,我去吧。”

    刀疤虎亦是道,“对,我去,我打架厉害点。”

    文森驳回,“你们个人特征都比较明显,我去,不容易被抓。”

    这倒也是。

    结巴项凯看向默默流泪的赵安娜。

    “老大,那她呢?现在杀还是明早杀?”

    文森看向项凯,项凯掏出一本巴掌大的黄历,扫几眼,“明,明天是吉日。”

    “那明早出发前杀。”

    “得嘞。”

    三个绑匪忙着制定明天的逃跑路线,赵安娜哭得一抽一抽的。

    明天,她活不过明天了。

    哥哥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