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攻,老夫毕生所学,若能传于有心人,便是最好的归宿。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况且,姑娘与老夫似有缘分。
沈清清抬头,正对上老者意味深长的目光。那目光深邃如井,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什么都没说。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无数个秘密在相互交换。
随从扶起沈老,准备离去。沈老回头,再次看向沈清清:三日后药香堂恭候姑娘到来。
定不负沈老期望。沈清清恭敬行礼。
沈清清坐在窗前案桌旁,双手轻抚沈老赠予的玄学书。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泛黄的书页上,照亮了密密麻麻的针法图解。那针路穴位,精妙绝伦,处处透着前人智慧的光芒。
她的手指轻轻描摹着书中的针灸图,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这一本《针经》,价值连城,沈老竟轻易赠予,其中深意难以捉摸。自昨日溪边相遇,她的心便如同那竹林中的风,来回摇摆,难以安宁。
这是机遇,还是陷阱?沈清清喃喃自语,指尖轻触书页边缘,如同触碰一把双刃剑。
室内寂静如水,只有翻页的沙沙声回响。红烛已燃尽,只余一截残烬,映照出她疲惫的面容。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却依然明亮如星。
小屋门帘被轻轻掀起,刘松滴落地洒进晨光。柏哥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来,小脸上写满担忧。近日他渐渐懂事,时常帮着烹饪,稚嫩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成熟的痕迹。
娘亲,您一夜未眠,该歇息了。柏哥儿将粥放在桌上,声音轻柔如风中的细草。
沈清清抬头,温柔地看向儿子,嘴角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柏哥儿,你煮的粥?
柏哥儿点点头,眼中满是骄傲:我放了红枣和枸杞,娘说过,这能补血安神。
沈清清心头一暖,伸手摸摸儿子的头,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这孩子,越来越像他的父亲,心思缜密,做事有条不紊。她端起粥碗,轻轻吹了吹,一口一口地喝着,热流滑入喉咙,滋润了干燥的心田。
烟姐儿揉着睡眼走出内室,小脸还带着睡意:娘亲,我也醒了。她踮起脚尖,想看桌上的玄学书。
沈清清放下碗,笑道:烟姐儿乖,娘亲不累。她将玄学书合上,轻轻收进书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