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字条，认真辨认着上面的字迹。她刚学认字不久，指尖顺着每个字划过，小声念道：出诊……回来……别怕……小雪陪你。
字条上的墨迹尚有些湿润，想来是深夜匆匆写下。晨风吹过窗棂，带来远处梨花的清香。烟姐儿放下字条，望向小雪：娘去看病了？什么时候回来？
小雪眨了眨眼，没有回应。它的目光在屋内巡视一圈，仿佛在确认安全，随后蹲坐在烟姐儿脚边，尾巴轻轻摆动。那姿态不像守护的宠物，倒像是执行着某种神秘的使命。
我肚子饿了。烟姐儿抱着小肚子，眼神可怜巴巴。
小雪站起身，走向灶台。它轻盈一跃上案板，用爪子拨开布罩，露出下面娘亲昨晚准备好的馒头。烟姐儿惊讶地张大嘴巴，小雪却又一个纵身跳到架子上，用牙齿叼来一个小罐子，放在女孩面前。
蜂蜜？烟姐儿眼睛亮了，娘从不让我早上吃这个的！
小雪歪了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它用爪子轻轻推了推蜂蜜罐，仿佛在说：今天可以破例。
烟姐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馒头沾了些蜂蜜，慢慢咀嚼起来。窗外晨光渐盛，照进屋内，将小女孩的身影勾勒得如同画中人物。小雪依旧坐在一旁，目光未曾离开烟姐儿半分。
吃完早饭，烟姐儿见哥哥还在熟睡，便没有叫醒他。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里，想去井边洗把脸。小雪紧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当烟姐儿俯身向井中望去时，小雪突然叼住她的衣角，轻轻往后扯。
怎么了？烟姐儿不解地回头。
小雪松开她，绕着井口嗅了嗅，随后用爪子轻轻扒拉井栏上的一处木板。烟姐儿凑近看，只见木板上有几道细小的划痕，普通人根本注意不到。小雪的爪子沿着划痕轻轻刮过，发出微弱的声响。
那是什么？烟姐儿好奇地伸手。
小雪立刻用身体挡住她，摇了摇头，眼神严肃。它转身回屋，片刻后叼出一个小碗，用清水将井栏上的木板冲洗干净，然后才允许烟姐儿接近。女孩用水洗了把脸，小雪才放松警惕，尾巴轻轻摆动。
回到屋内，烟姐儿不禁起了疑心。这哪里是普通的兽类？它的行为举止简直像个人。记忆中，娘亲曾说过山里有通灵的兽，能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