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仿佛要将地拉那城新区淹没。
雨水像脱缰的野马一般,顺着倒塌的钢筋水泥结构倾泻而下,形成了无数道细小的瀑布。
这些瀑布奔腾而下,无情地冲刷着战场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将它们冲淡、带走,只留下一片猩红的痕迹。
威龙倚靠在半截断裂的混凝土墙边,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雨水不断地拍打在他的脸上,带来阵阵刺痛。
他的-6外骨骼已经多处受损,左肩关节更是发出了不祥的摩擦声,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
然而,尽管如此,这套外骨骼至少还能勉强运作,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远处,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传来,那是履带碾过废墟的声音。
威龙艰难地抬起头,透过雨幕,他看到了一支由十二辆崭新的zbd25步兵战车和八辆zsl25ng轮式战车组成的进攻纵队。
这些战车正沿着千疮百孔、遍布弹坑的主街道缓缓推进。
它们的车灯在雨幕中形成了朦胧的光柱,照亮了这片遍地狼藉的战场。
\"终于他妈来了。\"
红狼的声音从三米外传来,这个浑身是伤的老兵靠在一堆扭曲的钢筋上,手里攥着烟盒,\"再晚点就可以直接给我们收尸了。\"
威龙沉默不语,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战车纵队后方的步兵队伍上。
这些新补充的 gti 特战干员们装备着最新款的外骨骼和武器,看上去威风凛凛,但他们在踏过积水时的脚步声虽然整齐划一,却在看到前方那片死亡区域时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
无名宛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立在威龙的右侧。
他右臂的骨折处已经被蜂医用纳米固定器处理过,但伤口处仍不时有血水顺着指尖滴落。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个从他面前经过的新兵,仿佛在审视他们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存活下来。
就在这时,乌鲁鲁的抱怨声从背后传来:
“这鬼天气……”
炮手一边检查着他那挺缴获的哈夫克重机枪,一边嘟囔着,“打仗就已经够倒霉的了,还得淋成落汤鸡。”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