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黑走出祠堂，听见西厢房传来压抑的抽泣。
&34；是七叔公的孙女。&34； 叶天启自言自语，指甲抠进掌心。推开门时，十四岁的叶小棠正抱着母亲发抖。她抬头看见他，眼里的恐惧像被踩碎的萤火虫。
&34；天启哥&34；
叶天启反手一刀，母女二人双双殒命。刀刃没入女孩咽喉时，他想起自己曾经背她摘过槐花。血顺着刀柄流到手肘，他突然剧烈颤抖，跪倒在尸体堆里。
&34；为什么&34； 他对着虚空发问，声音像生锈的铁门。
血雾中浮现出叶无涯的影子：&34；因为你是叶家最后的希望。&34；
叶天启仰天大笑，笑声惊飞了檐角乌鸦。他撕开衣襟，胸膛上浮现出暗红色的河形纹路，每道纹路都跳动着金色光点。
他能清晰听见千里之外叶天宇的心跳声，那是叶家血脉的召唤。
叶天宇正在和儿子叶梓辰探讨功法，妻子叶嫣然端来温好的甜汤。突然，院门被撞得粉碎，月光里立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
&34；天启哥？&34； 叶天宇放下故事书，&34；你受伤了？&34；
叶天启不答话，血色瞳孔倒映着一家三口的惊慌。
气氛诡异至极，终于叶天启打破沉默。
&34；天宇，&34； 他舔了舔嘴唇，&34；你知道吗？我们叶家的血，能让凡人成为仙帝。&34；
叶天宇此时没有心情听对方在说什么，对方如此反常，显然是要对自己不利，毫不犹豫拔剑就向前刺出。剑在叶天启掌心跳出火星。
&34；嫣然，带辰儿走！&34； 随即，叶天宇将妻儿推入密道，机关闭合的瞬间，他看见儿子眼中的倔强 —— 那是他第一次教他握剑时的眼神。地道口的天罡剑阵在叶天启爪下化作齑粉，淬毒弩箭射到半途就被血雾蒸发。
叶天启的指甲划过青铜门环，刺耳的声响让叶天宇牙根发酸。
叶天宇握紧手中剑，剑身上映出叶天启胸口扭曲的血色纹路。&34；天启哥，你究竟是怎么了？&34； 他的声音沉稳，却在看见叶天启瞳孔竖线时微微发颤。
叶天启突然欺身而上，速度快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