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愣住了,嘴唇哆嗦着。
“诗韵……你……你真的不怪玲玲?”
沈诗韵摇摇头:“都过去了。我只希望您好好的。”
沈母听她这么说,脸上露出许久未见的轻松。
“妈想好了,我想回乡下老家住一阵子,那里清静,离……离玲玲也近一些。”
“家里……就辛苦你了。”
“行。”沈诗韵干脆地点头,“您想去就去。安顿好了,记得常给我们写信,或者得空了,随时回来住几天。”
“哎!好!”沈母用力点头,整个人都松快下来。
看着沈母回房的背影,沈诗韵在院子里又站了一会儿,转身回了屋。
有些结,终究是要自己解开的。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透,她自己坐了军区医院的通勤车,去了关押那几个山匪后人的地方。
顾承安本来拧着眉不放心,但看她坚持,加上确实有其他紧急军务要处理,只能再三叮嘱注意安全,派了两个警卫员远远跟着。
临时腾出来的审讯室,条件简陋。
沈诗韵走进去的时候,那个叫李达的男人正吊儿郎当地靠在椅子上。
看见进来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眼里闪过轻蔑,吹了声口哨。
“呦,小美女,你也想跟哥哥聊天啊?”
旁边记录的公安同志咳了一声,示意他放尊重些。
沈诗韵没绕弯子,直接拉开李达对面的椅子坐下。
“李达,是吧?你父亲当年跟着秃鹫混时欠下的债,现在该你还了。”
李达脸上的痞笑僵住,瞳孔一缩。
她怎么会知道秃鹫?
那是几十年前的老名号了。
连他自己都是听老一辈偶尔提起才知道。
他梗着脖子,眼神却开始飘忽。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诗韵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不知道?那我提醒提醒你。你父亲当年为了保命,把你藏在山坳里的事,还有你这些年,靠着穆振华给的好处,在外面拉拢人手,干的那些勾当……需要我一件一件帮你回忆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