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收回手电筒的刹那，她注意到，穆老爷的眼皮，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沈诗韵心里微微一动。
旁边的穆琴也看到了，她先是愣住，随即惊喜地捂着嘴。
“沈……沈院长！爷……爷爷他……他眼皮动了！他是不是……是不是要醒了？！”
“谢谢您！沈院长！真的太谢谢您了！呜呜……”
沈诗韵看她这样，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嘘，小声点，别吵到老爷子。”
“现在只是有苏醒的迹象，具体什么时候能完全清醒还不好说。你先别太激动。”
穆琴赶紧点头，胡乱地用手背抹了把眼泪。
沈诗韵看着病床上毫无知觉的老爷子，又看了看旁边情绪稍微稳定了些的穆琴，忽然开口问道：“穆琴，你了解你家以前是做什么起家的吗？”
这个问题有点突然，穆琴愣了一下，挠了挠头。
“起家？我……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就听家里老人模糊提过一两句，说爷爷年轻的时候，胆子挺大，好像是跟一些……嗯……跑南闯北的小商贩有过些合作，具体做什么就不清楚了，后来家里的光景才慢慢好起来的。”
沈诗韵心头一跳。
那时候，小商贩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词儿，穆家能起家，恐怕这合作里的门道，不简单。
穆琴看她没说话，又小声补充了一句。
“不过，也就是早些年了。这几年家里的生意是越来越不行了，一年不如一年。”
沈诗韵心里迅速把这些信息串联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
穆琴看她不说话，心里有点打鼓。
“沈院长，是……是有什么不对吗？跟我家以前的生意有关系？”
“没什么。”沈诗韵收回思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是随便问问。你好好照顾爷爷吧，有些事情，恐怕还得等他醒过来，亲自问问他老人家才清楚。”
穆琴抿了抿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沈院长。我会守好爷爷的。”
沈诗韵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刚出门，就看见走廊那头，王芳正拎着一个饭盒快步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