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要回去的话，记得去看看老谭，他为医院操劳了大半辈子，不容易。”
沈诗韵认真点头。
“嗯，我知道了，爸。”
晚饭后，她照例去给老王施针。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艾草味，老王躺在床上，精神看着还不错。
沈诗韵落下最后一根针，轻轻捻动着。
“王同志，今天感觉怎么样？”
老王咧嘴笑了笑。
“好多了，丫头，你这手艺是真神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
“丫头，跟你说个事。”
“最近呐，总有个女娃子往我这跑。”
“长得挺俊，嘴也甜，就是…”他咂摸咂摸嘴，“我瞅着眼神不太对，不像个好姑娘。”
沈诗韵动作一顿，将针收起来，装作不经意地问。
“女娃子？长什么样？”
老王想了想，伸出手比划。
“个子不高，白白净净的，眼睛挺大，就是看人的时候，眼珠子老转悠。”
沈诗韵心里大致有了数。
能自由出入这边，又符合描述的，多半是房晓慧。
“王同志，我知道了。”
“您别理她就是了，往后她再来，您就说累了要休息。”
老王连连点头，还不忘嘱咐她。
“哎，我也是这么想的！看着就不踏实。”
“丫头你自个儿也留点心眼，别被她骗了。”
沈诗韵笑着应下：“您放心吧，王同志。”
她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门帘一掀，顾承安走了进来。
老王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忽然咧嘴一笑。
“振国？你小子怎么来了？”
他又把顾承安认成了年轻时的顾父。
顾承安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熟练地配合着。
“来看看您老。”
他声音放缓，带着哄劝的意味。
“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老王嘟囔了两句，眼皮渐渐耷拉下来，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顾承安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