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炸裂成齑粉,化作漫天银灰簌簌飘落。
细碎的金属颗粒掠过山匪们惊恐的面庞,在他们瞳孔里映出我冷冽如霜的身影。
不等剩余山匪发出惊叫,我足尖轻点地面,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潮水般向四周席卷。
地面突然震颤,青石砖纷纷龟裂,杂草被连根拔起。
正在逃窜的山匪们如提线木偶般,双腿不受控制地离开地面,整个人被看不见的力量拽向空中。
他们在空中徒劳地挣扎,兵器纷纷坠落,绝望的呼喊声被压缩成尖锐的呜咽。
我缓缓抬起双手,掌心腾起暗金色的符文,光芒所及之处,空气发出扭曲的嗡鸣。
随着十指慢慢收拢,悬浮在空中的山匪们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
他们瞪大双眼,嘴角溢出黑血,身体在本源之力的挤压下逐渐膨胀,最终“噗噗”连声炸成血雾。
腥风裹着碎肉飞溅在木屋梁柱上,将斑驳的狼头图腾染得愈发狰狞。
尘埃落定,唯有那手持环口大刀的大汉僵立在台阶前。
他紧握刀柄的指节泛白,虬髯间还沾着同伴的残肢,三角眼中的疯狂早已被恐惧取代。
当最后一团血雾消散在晨风中,他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绝非寻常修行者。
那些随手湮灭钢刺、操控生死的手段,分明是触及天地法则的恐怖存在,而自己,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晨雾彻底被染成暗红,空气中悬浮的血沫尚未完全落地。
那大汉僵在原地,环口大刀当啷坠地,刀刃与碎石碰撞出的火星,在死寂中格外刺目。
我周身本源凝成漩涡,右手虚握成爪,刹那间,空间如被巨手扭曲,无形的引力化作锁链,将他整个人拽向半空。
他慌乱挥舞的四肢撞碎廊下悬挂的酒坛,陈年的酒液泼洒在脸上,混着血污糊住了双眼。
我冰凉的指尖掐上他粗如碗口的脖颈,皮肤下暴起的青筋在掌下剧烈跳动。
他喉间发出濒死的嗬嗬声,三角眼几乎瞪出眼眶,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我毫无波澜的面容。那是看着蝼蚁般的漠然。
“又榈村,可是尔等所为?”
我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