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翻开课本,首页是幅木刻插画:梁山好汉们站在稻田间,给百姓分发粮种,远处梁山的赤色大旗迎风飘扬。
他指尖划过“粮”“田”“民”等大字。
“传令下去,”他将课本递给亲卫,“即日起,高丽各州县书院改为‘梁山学舍’,五岁以上孩童必须入学,学费全免,每日发麦饼两枚。”
“可是郎君,”吴用在一边迟疑,“高丽贵族私学怎么办?那些老儒……”
“私学?”姜齐冷笑,“从今天起,高丽只有一种学,梁山学舍!学汉字,读汉书,用汉礼。至于老儒……”他指了指墙角的铁笼,里面关着三个因“私藏禁书”被捕的儒生,“让他们去对马岛当杂役,教那些倭奴汉字汉语,什么时候懂了梁山的规矩,什么时候再说!”
晨光中,义学的铜锣声此起彼伏。
姜齐登上开京城墙,看见街角的义学外,几个穿着补丁衣裳的孩子正排着队往里挤,手里攥着用草绳捆扎的《梁字启蒙》。
教书先生是科考的士子,正在门口给每个孩子额头上点朱砂。
“语言是刀子,”姜齐轻声道,“能杀人,也能救人。当年契丹人想让咱们汉人学契丹文,结果呢?咱们用汉字把他们的国号都改了。契丹文?呵呵,他们现在谁还知道该怎么说?”
“下午去义学讲课,”他将书塞进吴用怀里,“就讲‘民以食为天’让孩子们知道,只有跟着梁山,才能吃饱饭,才能有前途!”
城墙下忽然传来争吵声,几个高丽贵族正被士兵押往仁川港。
为首的老贵族穿着长袍,却被扯掉了冠,白发上沾着草屑:“你们这是焚书坑儒!是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