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仔细听老夫给你把其中的道理说明白。”
“是,下官定当恭恭敬敬地听着。”王黼连忙应道,微微欠身,脸上满是恭敬之色,随后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屁股只坐了一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盯着侯蒙,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侯蒙看着王黼那一脸恭敬倾听、束手求学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顿时舒坦了许多,他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问道。“官家这次发怒,你可知道是因为什么而发的怒吗?”
“自是因为芒砀山的宋江和梁山的姜齐,他们的所作所为触怒了官家。”王黼连忙回答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生怕自己答错了。
“错了,是因为那反诗!”侯蒙轻轻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咱大宋自开国到现在,哪朝哪代没出现过民乱和草寇?这些都不过是些癣疥之疾,根本不足为奇。真要是哪一天天下太平得连个刁民都没有了,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啊?”王黼不禁轻呼一声,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显然对侯蒙的这番话感到意外。
“没有刁民闹事,那些武官又怎么剿匪立功?下面的官员们又怎么……”说到这里,侯蒙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王黼并没有地方任职的履历,于是连忙摆了摆手,“这些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关键在于咱们要如何去剿匪,先去剿灭哪一路的匪寇,对吧?”
“正是,正是!侯相您说得太对了!”王黼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连连点头,“下官这些日子思来想去,绞尽脑汁,也比不上侯相您这一句话来得精辟,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
“你呀,你呀!”侯蒙笑着指了指王黼,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自然是先剿灭宋江。能写出反诗来,就说明此人心中已经不服王化,目无君上。这种行径,和当年的张角、黄巢之流有何区别?若不趁早剿灭,日后必定会成为大患,后患无穷啊!”
“那梁山的姜齐呢?”王黼连忙追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姜齐虽然占据了登州,但他却是从郓州主动离开,远离了东京。由此可见,此人心里还是惧怕朝廷的。”侯蒙微笑着说道,“再加上,他是进士出身,饱读圣贤书,只是被奸佞小人诬陷,才断了仕途。这样的人才,若是能招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