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披散在光洁的肩头，程聿为轻叹一声，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她露出来的肩膀。
“要不要对警察这么信任？未免对我也太信任过头了。呃，有这么困吗？澡也不洗……”
程聿为收回手时，发现白馥的脚又露了出来。
……原来白馥困得把被子横着盖了！
程聿为蜷了蜷手指头，在给她挪一挪被子和掀开来给她重盖之间，犹豫了两秒后，选择去沙发那拿白馥的斗篷给她盖脚。
回来后发现，白馥的脚底板上，有一层薄薄的灰。
脑海里立刻想到了刚刚她光着脚，站在露台上冲他挥手的画面。
心里顿时又酸又涨，有什么情绪都满得要溢出来。
程聿为拿起毛巾，去浴室里放热水，将毛巾搓了又搓，直到冰凉的毛巾被热水浇得热乎乎的，这才拧干水分，走出来。
这张床只有一米二，白馥睡在靠床边的位置。
程聿为只好半蹲在地上，轻轻挪过来一只脚，用热乎乎的毛巾给她细细地擦拭着脚底板。
雪白的毛巾上瞬间黑了一片。
程聿为又折叠了一下，继续擦拭着，直到把右脚擦干净，这才起身，再次去浴室里搓毛巾。
毛巾上搓洗下来很多的黑水。
程聿为脑子里又想到了初次见面时的光景。
她检查完父亲的臭脚之后，竟然还脸色自然地伸出右手要跟他握手，他当时十分嫌弃，拒绝了跟她握手。
想到这，程聿为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竟然也有一天轮到他握着人家的脚，竟然还一点都不嫌弃地给她擦得干干净净……
命运还真是奇怪……给他安排这样的缘分。
将毛巾再次搓得干净又热乎，程聿为回到床尾，如法炮制地再次帮白馥擦拭干净左脚。
擦着擦着，程聿为也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白馥这脚……手感也太好了吧？
握在手里，不盈一握，十根脚指头还粉粉的很是莹润可爱。
……
他是什么变态不成？
程聿为慌忙站起身，有些狼狈地躲进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