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哒哒哒离开，阮新柔站在府门口目送。
刁嬷嬷掀开帷幔往后望了一眼，“老夫人，我瞧着少夫人是真心挽留您在国公府住下。”
莫老夫人点头，“我能感受不到么，这孩子，是个护短且较真的性子，她是怕我回去受人冷眼，哼，再不济，我也是他莫侯爷的亲娘，他还能真为了那个贪得无厌的养子将老身赶出去不成！”
刁嬷嬷给莫老夫人倒了茶水，“依老奴看，莫侯爷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上，我看啊，只不过是侯爷心气高，一心想要莫川少爷光宗耀祖，这才一直没将莫川少爷赶出府去。”
莫老夫人接过茶盏小啄一口，“这一次，他必须给我云儿一个说法。”
莫老夫人和刁嬷嬷刚回到椒香院，曲文秀便带着竹文找上门来，“母亲！”
莫老夫人板着脸，浑浊的目光掺了冰碴斜睨过去，“慌里慌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当家主母失了体统，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曲文秀一愣，缓缓屈膝给莫老夫人请安。
莫老夫人垂头饮茶，将那茶盏重重落在桌面，“跪下。”
曲文秀猛地抬头，“母亲！”
“跪下！”这一声，莫老夫人咬牙切齿。
这已经不是莫老夫人让她第一次跪下了。
曲文秀脸色憔悴，这段时日对莫老夫人生出的那一点点亲近立时化作了虚无。
她收敛情绪，缓缓跪下，“儿媳不知所犯何错，竟然r让母亲发这么大脾气。”
莫老夫人继续用茶，“你犯了何错，你心里明镜，我已经派人去请侯爷，等他来了，老身自与你分说个明白。”